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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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尹笑然百思不得其解，索性聽了顏庭的話住在牛鬼司裏。好在牛鬼司冷清，空房還有好幾間。
向顏庭告了假回府取些日常換洗衣物等等，顏庭又是一臉的不耐煩，揮揮手將她趕了出去。
“站住。”
尹笑然前腳剛出門後腳就被顏庭叫住，站在門口低眉順眼的等著上司發令。
“上次你從家中拿的糟鵝掌不錯，這次多拿點來，正好下個酒。”顏庭眼皮子都沒撩開，打著哈欠說。
尹笑然嗯了一聲，轉身撇撇嘴，背對著顏庭翻了個白眼。
***
回到府中姐姐尹孝清早就得了消息替小妹收拾好了東西，只是眉宇間藏著擔心，不停的向門口張望。
“姐姐~”尹笑然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就是自家姐姐，要說大家閨秀這四個字放在姐姐身上一點沒錯。
不管是相貌，才學，女紅，品德都是出類拔萃的，要不是已經訂婚了，上門提親的人數都數不清楚。
“要不然你就回家來，女兒家家住在外面總是不好。”
“姐姐放心，裏面的人都會些身手，我住過去也是自己一個房間，保管不露餡兒。”尹笑然挽著姐姐的手，兩人穿過府中花園，準備去後院跟娘親請安。
“我聽爹爹說你們司裏跑出個瘋子。”尹孝清還是滿滿擔心的說：“你在外面住，一想到這裏我都不安心，晚上覺都要睡不著了。還是回來住吧？”
尹笑然還是嘻嘻哈哈的笑著，拉過姐姐的手，大力的擺動起來，就像小時候兩人總是拉著手甩的高高的一樣。
尹孝清知道這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，她這個妹妹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麽苦，雙親加上她都是放在手心裏捧著養的。說是任性到不算，只是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。
簡直無法想象自己的寶貝妹妹整天跟一幫大男人共事，雖然說是為了給自己試探未婚夫，實際上尹孝清也想讓妹妹變得自信開朗一些。
“娘，我回來了。”尹笑然一進房門就被眼前的小山驚住了。
八寶桌上摞的都是衣物，床榻上還紮了兩大包棉被。
“哎喲我的冤家，你總算來了，看看，缺了什麽少什麽嗎？”周夫人拍拍小女兒的肩膀，打趣的說：“這虎背熊腰的，趕明兒你要是嫁了，娘得多給女婿點嫁妝貼補夥食。”
尹孝清捏著手絹捂著嘴偷笑，尹笑然鼓著腮幫子不吭氣兒。
“問你話呢，衣物不夠再打發人過來取。”
“娘，你就這麽放心我住外面？”尹笑然被親娘的開放態度驚異到了。
“我昨兒聽人說，你在的牛鬼司雖然是個清水衙門，但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多。像是南易，尤念，還有最出名的你們司長顏庭。娘不求別的，咳，有好的別怕盡管往家裏摟。”
“娘！”尹笑然聽到顏庭的名字就腦殼疼，頗為抗拒的說：“您這是報著什麽心啊。”
“哼，操心，抱著自家白菜沒豬拱的操心！”周夫人叫丫鬟把包裹一一打好，自己坐到一旁，說：“跟你姐夫處的可好？”
“恩，南大哥一直都很照顧我。”尹笑然對南易極為滿意，帶著擠兌的對娘親、姐姐說：“我姐要是嫁過去了保管享福。”
尹孝清聽到未來夫婿的名字，臉頰帶了些紅，有些不自在。心裏卻還想多聽聽南易的事情。
“南大哥怕我吃不飽，每次都會給我留菜。出去辦案也一直照顧我，反正邊上沒人說他不好的。”
尹笑然想想又說：“倒是顏庭見到大姑娘老婆子的時候總裝的人模人樣，哼，私底下壞的不得了。再能破案又怎麽樣，老是欺負人，這次見我回來又讓我給他稍些糟鵝掌給他下酒，真是欺負人。”
周夫人見小女兒抱怨真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，拉到面前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，見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被欺負過的痕跡，倒是臉蛋子上的肉又多了一些。
“要是有人欺負你就告訴你爹，雖然你爹不過是個從二品少傅，官職在京都算不上高的，但是學生滿地，哪個拎出來都能讓他出一壺了。”
尹笑然點頭應下。
“去廚房多裝點糟鵝掌給二小姐帶上。”尹孝清跟自己丫鬟交代，“對了，還有新腌出來的芙蓉鴿子蛋也帶上，再帶兩壇陳年的杏花酒。”
“姐，你這是幹什麽啊。”
“當然是給你上司備禮啊。”尹孝清刮過尹笑然的鼻梁，笑著說：“也許對你就好了呢。”
尹笑然腦子裏想象了一下顏庭對她‘和藹可親’的樣子，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大包小卷的趕回牛鬼司，尤念正好從牢號裏出來，手裏還握著一份口供。
“喲，球球，你也打算住在這兒了？正好，老大讓也讓我住進來盯著點雀環，咱倆真是難兄難弟啊。”說罷，伸手摟過尹笑然的肩膀。
尹笑然扭了兩下甩掉他的狗爪子，遞過手裏食盒又指著兩壇酒，道：“你是要給顏庭回話吧？幫我把這些也帶過去吧。”
“你小子會偷懶啊。”尤念接過食盒打開一看，傳說中的糟鵝掌就在裏面。
“球球，可別說，你家裏人做這個簡直一絕。”偷吃了一嘴的尤念，意猶未盡的吧唧吧唧嘴，就差舔手指頭了。
“東西就這麽多，你要是把糟鵝掌都吃了顏庭饒不了你，這可是他老人家親自點的下酒菜。”
“原來是帶來‘上炮’的啊，放心，哥哥我一定不偷吃，反正老大是一定會跟我分享的~”尤念信心滿滿的拎起食盒，又掂量掂量酒壇子，笑嘻嘻的往中堂走去。
等尹笑然收拾好，顏庭又派人叫她過去。到了中堂，只見所有人都在，南易一番平時溫和的面容，眉頭緊皺。
“還請你再把包袱打好，去牢裏住上幾日吧。”顏庭見尹笑然進來，輕飄飄的說。
“為什麽？”尹笑然一臉懵。
“上頭知道畫像上的人是你了，讓咱們把你送到府衙去問審，後來好說歹說才讓你暫時關押在咱們這兒。”董晶晶嘆了口氣，十分郁悶的說：
“都知道不是你，可不知道上面發了什麽瘋，非要把有幹系的人都抓起來，你有人指認…”
“可是南大哥一直跟我在一起啊，南大哥你說是不是？他們丟銀子的時候我跟你一起找雀環呢！”尹笑然焦急的說，可惜南易並不說話，只是歉意的搖搖頭。
“為什麽你不幫我作證？”尹笑然十分不解，難不成南大哥有什麽苦衷？
“這跟他沒關系。”顏庭打斷了她的詢問，悠悠的喝了杯中的茶，慢條斯理的說：“就是因為上面懷疑你跟雀環有幹系所以才要關押你。”
“我跟他有什麽關系？”尹笑然急的不行，走到顏庭面前，辯解道：“我一沒偷銀子，二跟雀環素味平生，還是我發現他的，怎麽把我也當成他的同黨了不成？”
“如果單純是個夜賊的同黨倒是好辦。只是，你看看這幅畫。”南易總算開口，遞過一直握在手裏的畫卷。
尹笑然攤開畫，畫裏是隨處可見的風景畫，樓亭歌臺，小橋流水。在仔細觀察，這幅畫的亭臺顏色似乎比別的都要重很多，用手撥弄兩下，居然底下還有四個小字：十五，天壇。
“這是？”
“本月十五，當今聖上要到天壇為百姓們祈福風調雨順。”南易解釋說，“往年都只有內閣大臣才知道的，你想想要是反教的人知道了會發生什麽事兒？”
“我跟這件事有什麽聯系？”
“這幅畫就是姜大人的墨寶。你見過姜公子，又單獨見過雀環，上面懷疑你跟反賊是一路的。”南易有些頭疼的說：“他們通過姜大人的畫得知當今聖上的安排，大有謀逆之心。姜大人已經被關進天牢，你雖然關系不大，但也明確說了暫時看押起來。”
“那雀環呢？只要雀環說我跟他沒關系不就行了？”尹笑然嚇的臉色發白，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。
“雀環腦子不正常，說的話上面不信。不過，越是說跟你無關，越是讓人生疑。”
“南大哥，我現在怎麽辦啊？”尹笑然帶著哭腔說。
“這…”南易有些為難，他實在不想把自己攪和在裏面，萬一自毀前程怎麽辦？
“你要是被人哢嚓了，記得把糟鵝掌的作法抄下來給我。還有杏花酒，趁現在讓人多送幾壇來吧。”顏庭伸手揪揪尹笑然臉蛋上的肉。
“你就別逗他了。”董晶晶看不下去了，伸手阻攔。見尹笑然臉色蒼白，柔聲安慰的說：“顏大哥是逗你的，放心好了，他早就跟上頭說了，你肯定是被冤枉的。要不然你還能在這裏聽我們說這些話啊。早就被抓進大牢問審了。”
“諒他也沒這個膽兒。”自己屬下都什麽貨色沒人比他更清楚了，就這個肉包子能參與謀逆？說出來丟人，估計做的最壞的事兒就是偷吃幾塊紅燒肉吧。
“顏大哥給你做了保，你就安心在裏面呆著。門也不給你鎖上，你就當做在裏面值班了。”董晶晶自作主張的說，顏庭可沒讓她不鎖門。
其實顏庭給尹笑然作保也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屬下。用他當時的話說，生是我的人，死是我的鬼。我不護犢子誰護？
再則，確實有一絲絲的不放心，若是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，還真有點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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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笑然百思不得其解，索性聽了顏庭的話住在牛鬼司裏。好在牛鬼司冷清，空房還有好幾間。
向顏庭告了假回府取些日常換洗衣物等等，顏庭又是一臉的不耐煩，揮揮手將她趕了出去。
“站住。”
尹笑然前腳剛出門後腳就被顏庭叫住，站在門口低眉順眼的等著上司發令。
“上次你從家中拿的糟鵝掌不錯，這次多拿點來，正好下個酒。”顏庭眼皮子都沒撩開，打著哈欠說。
尹笑然嗯了一聲，轉身撇撇嘴，背對著顏庭翻了個白眼。
***
回到府中姐姐尹孝清早就得了消息替小妹收拾好了東西，只是眉宇間藏著擔心，不停的向門口張望。
“姐姐~”尹笑然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就是自家姐姐，要說大家閨秀這四個字放在姐姐身上一點沒錯。
不管是相貌，才學，女紅，品德都是出類拔萃的，要不是已經訂婚了，上門提親的人數都數不清楚。
“要不然你就回家來，女兒家家住在外面總是不好。”
“姐姐放心，裏面的人都會些身手，我住過去也是自己一個房間，保管不露餡兒。”尹笑然挽著姐姐的手，兩人穿過府中花園，準備去後院跟娘親請安。
“我聽爹爹說你們司裏跑出個瘋子。”尹孝清還是滿滿擔心的說：“你在外面住，一想到這裏我都不安心，晚上覺都要睡不著了。還是回來住吧？”
尹笑然還是嘻嘻哈哈的笑著，拉過姐姐的手，大力的擺動起來，就像小時候兩人總是拉著手甩的高高的一樣。
尹孝清知道這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，她這個妹妹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麽苦，雙親加上她都是放在手心裏捧著養的。說是任性到不算，只是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。
簡直無法想象自己的寶貝妹妹整天跟一幫大男人共事，雖然說是為了給自己試探未婚夫，實際上尹孝清也想讓妹妹變得自信開朗一些。
“娘，我回來了。”尹笑然一進房門就被眼前的小山驚住了。
八寶桌上摞的都是衣物，床榻上還紮了兩大包棉被。
“哎喲我的冤家，你總算來了，看看，缺了什麽少什麽嗎？”周夫人拍拍小女兒的肩膀，打趣的說：“這虎背熊腰的，趕明兒你要是嫁了，娘得多給女婿點嫁妝貼補夥食。”
尹孝清捏著手絹捂著嘴偷笑，尹笑然鼓著腮幫子不吭氣兒。
“問你話呢，衣物不夠再打發人過來取。”
“娘，你就這麽放心我住外面？”尹笑然被親娘的開放態度驚異到了。
“我昨兒聽人說，你在的牛鬼司雖然是個清水衙門，但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多。像是南易，尤念，還有最出名的你們司長顏庭。娘不求別的，咳，有好的別怕盡管往家裏摟。”
“娘！”尹笑然聽到顏庭的名字就腦殼疼，頗為抗拒的說：“您這是報著什麽心啊。”
“哼，操心，抱著自家白菜沒豬拱的操心！”周夫人叫丫鬟把包裹一一打好，自己坐到一旁，說：“跟你姐夫處的可好？”
“恩，南大哥一直都很照顧我。”尹笑然對南易極為滿意，帶著擠兌的對娘親、姐姐說：“我姐要是嫁過去了保管享福。”
尹孝清聽到未來夫婿的名字，臉頰帶了些紅，有些不自在。心裏卻還想多聽聽南易的事情。
“南大哥怕我吃不飽，每次都會給我留菜。出去辦案也一直照顧我，反正邊上沒人說他不好的。”
尹笑然想想又說：“倒是顏庭見到大姑娘老婆子的時候總裝的人模人樣，哼，私底下壞的不得了。再能破案又怎麽樣，老是欺負人，這次見我回來又讓我給他稍些糟鵝掌給他下酒，真是欺負人。”
周夫人見小女兒抱怨真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，拉到面前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，見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被欺負過的痕跡，倒是臉蛋子上的肉又多了一些。
“要是有人欺負你就告訴你爹，雖然你爹不過是個從二品少傅，官職在京都算不上高的，但是學生滿地，哪個拎出來都能讓他出一壺了。”
尹笑然點頭應下。
“去廚房多裝點糟鵝掌給二小姐帶上。”尹孝清跟自己丫鬟交代，“對了，還有新腌出來的芙蓉鴿子蛋也帶上，再帶兩壇陳年的杏花酒。”
“姐，你這是幹什麽啊。”
“當然是給你上司備禮啊。”尹孝清刮過尹笑然的鼻梁，笑著說：“也許對你就好了呢。”
尹笑然腦子裏想象了一下顏庭對她‘和藹可親’的樣子，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大包小卷的趕回牛鬼司，尤念正好從牢號裏出來，手裏還握著一份口供。
“喲，球球，你也打算住在這兒了？正好，老大讓也讓我住進來盯著點雀環，咱倆真是難兄難弟啊。”說罷，伸手摟過尹笑然的肩膀。
尹笑然扭了兩下甩掉他的狗爪子，遞過手裏食盒又指著兩壇酒，道：“你是要給顏庭回話吧？幫我把這些也帶過去吧。”
“你小子會偷懶啊。”尤念接過食盒打開一看，傳說中的糟鵝掌就在裏面。
“球球，可別說，你家裏人做這個簡直一絕。”偷吃了一嘴的尤念，意猶未盡的吧唧吧唧嘴，就差舔手指頭了。
“東西就這麽多，你要是把糟鵝掌都吃了顏庭饒不了你，這可是他老人家親自點的下酒菜。”
“原來是帶來‘上炮’的啊，放心，哥哥我一定不偷吃，反正老大是一定會跟我分享的~”尤念信心滿滿的拎起食盒，又掂量掂量酒壇子，笑嘻嘻的往中堂走去。
等尹笑然收拾好，顏庭又派人叫她過去。到了中堂，只見所有人都在，南易一番平時溫和的面容，眉頭緊皺。
“還請你再把包袱打好，去牢裏住上幾日吧。”顏庭見尹笑然進來，輕飄飄的說。
“為什麽？”尹笑然一臉懵。
“上頭知道畫像上的人是你了，讓咱們把你送到府衙去問審，後來好說歹說才讓你暫時關押在咱們這兒。”董晶晶嘆了口氣，十分郁悶的說：
“都知道不是你，可不知道上面發了什麽瘋，非要把有幹系的人都抓起來，你有人指認…”
“可是南大哥一直跟我在一起啊，南大哥你說是不是？他們丟銀子的時候我跟你一起找雀環呢！”尹笑然焦急的說，可惜南易並不說話，只是歉意的搖搖頭。
“為什麽你不幫我作證？”尹笑然十分不解，難不成南大哥有什麽苦衷？
“這跟他沒關系。”顏庭打斷了她的詢問，悠悠的喝了杯中的茶，慢條斯理的說：“就是因為上面懷疑你跟雀環有幹系所以才要關押你。”
“我跟他有什麽關系？”尹笑然急的不行，走到顏庭面前，辯解道：“我一沒偷銀子，二跟雀環素味平生，還是我發現他的，怎麽把我也當成他的同黨了不成？”
“如果單純是個夜賊的同黨倒是好辦。只是，你看看這幅畫。”南易總算開口，遞過一直握在手裏的畫卷。
尹笑然攤開畫，畫裏是隨處可見的風景畫，樓亭歌臺，小橋流水。在仔細觀察，這幅畫的亭臺顏色似乎比別的都要重很多，用手撥弄兩下，居然底下還有四個小字：十五，天壇。
“這是？”
“本月十五，當今聖上要到天壇為百姓們祈福風調雨順。”南易解釋說，“往年都只有內閣大臣才知道的，你想想要是反教的人知道了會發生什麽事兒？”
“我跟這件事有什麽聯系？”
“這幅畫就是姜大人的墨寶。你見過姜公子，又單獨見過雀環，上面懷疑你跟反賊是一路的。”南易有些頭疼的說：“他們通過姜大人的畫得知當今聖上的安排，大有謀逆之心。姜大人已經被關進天牢，你雖然關系不大，但也明確說了暫時看押起來。”
“那雀環呢？只要雀環說我跟他沒關系不就行了？”尹笑然嚇的臉色發白，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。
“雀環腦子不正常，說的話上面不信。不過，越是說跟你無關，越是讓人生疑。”
“南大哥，我現在怎麽辦啊？”尹笑然帶著哭腔說。
“這…”南易有些為難，他實在不想把自己攪和在裏面，萬一自毀前程怎麽辦？
“你要是被人哢嚓了，記得把糟鵝掌的作法抄下來給我。還有杏花酒，趁現在讓人多送幾壇來吧。”顏庭伸手揪揪尹笑然臉蛋上的肉。
“你就別逗他了。”董晶晶看不下去了，伸手阻攔。見尹笑然臉色蒼白，柔聲安慰的說：“顏大哥是逗你的，放心好了，他早就跟上頭說了，你肯定是被冤枉的。要不然你還能在這裏聽我們說這些話啊。早就被抓進大牢問審了。”
“諒他也沒這個膽兒。”自己屬下都什麽貨色沒人比他更清楚了，就這個肉包子能參與謀逆？說出來丟人，估計做的最壞的事兒就是偷吃幾塊紅燒肉吧。
“顏大哥給你做了保，你就安心在裏面呆著。門也不給你鎖上，你就當做在裏面值班了。”董晶晶自作主張的說，顏庭可沒讓她不鎖門。
其實顏庭給尹笑然作保也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屬下。用他當時的話說，生是我的人，死是我的鬼。我不護犢子誰護？
再則，確實有一絲絲的不放心，若是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，還真有點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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